银铃上来,站在门口,半天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,看着银铃这个别扭的样子,杜草有些好笑:“到底是怎么了?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银铃点了点头:“京兆尹的女儿,高灵儿来了,就在下面,说是要见你。”
“没时间!”裴娘没好气的回了一句:“没看见小草现在都什么样了?哪里有时间跟那些不相干的人见面啊?”
“我马上下来。”杜草拉着裴娘的手,轻轻地晃了晃:“放心吧,一时半会儿的我还死不了,你就不要生气了,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。”
“你要是会好好照顾自己,就不会现在这个样子了。”裴娘红着眼睛,心疼不已。
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,夫君早死,自己一个人不知道承担了多少的白眼谩骂,所以早早地就学会了坚强,也早早地就看透了人情冷暖。
可是偏偏,她就是这么的心疼杜草,这个孩子,太让人心疼了。
“好了裴姐姐,我这不是没事嘛,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,好不好?杜草轻轻地擦了擦裴娘的眼泪,温柔的笑了笑。
“那你下去,多穿点!”裴娘拿出一件厚厚的衣服,塞给了杜草。
杜草自然是要乖乖听话的,点了点头,乖乖的穿上了厚衣服,这才转身,下楼去了。
其实杜草也不知道,高灵儿为什么会忽然上门,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,所以杜草有些好奇。
“高小姐来了,怎么也不好好招待呢?银铃,上茶!”杜草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毛,吩咐了一声。
银铃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,所以把这个给忘了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随后转身去给高灵儿倒水去了。
杜草笑了笑:“高小姐,请坐。”
高灵儿朝着杜草行了一礼:“参见郡主。”
杜草急忙挥手:“那都些俗礼,不必太在意的,高小姐还是有话直说吧。”
“郡主,有一件事,家父很是为难,臣女看不过去,所以想来求求郡主。”高灵儿没有坐下,反倒是跪在了杜草的跟前。
什么事这么严重啊?
杜草急忙把人扶了起来:“你我都是同辈,有话好好说啊。”
高灵儿叹了口气:“我父亲虽然说是京兆尹,可是这差事总是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,现在悦心公主上了诉状,状告慕王妃草菅人命,这个状子父亲不敢接,可是偏偏,悦心公主咄咄逼人,父亲为难,已经称病,只是不知道,能不能成。”
悦心公主?慕诗卿?
杜草知道慕诗卿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孙茴月,但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闹到京兆尹府去了,这是真的一点脸面都不留了啊!
看来,这孙茴月这些年终究还是错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