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周围学子投来目光，易小白实在不喜欢瞩目的感觉：“老师，收敛下，您的形象要毁了。”
夫子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，对着远近学子高声：“我是谁？！”
原本只引来了广场上学子的瞩目，在夫子高呼我是谁的瞬间炸裂。
“莫教习！”
“莫教习。”
“是莫师。”
“诸位随我同去？”
“张兄请。”
……
一石激起千重浪，吟诗作画的断然停笔，悠然垂钓的合书起身，高谈阔论更是呼朋唤友赶向广场。
从浮台，从河岸，从书院内。
不过五分多钟，近百人在广场济济一堂，偏偏像事先排练过一般，一双双眼炙热地盯着夫子，竟无一人交头接耳。
夫子携众学子威势，气得志满地看了眼易小白：“毁？”
看的虽是易小白，江天纵同样承受着重压，有虚汗从发际淌落，掠过鼻沟、嘴角滑向下巴。
夫子俞觉满意：“这是你们师弟，都看清楚没？！”
“看清了！”
数十学子齐声的声势，惊动了全院，有教习探视了广场，一副不出自己所料的表情。
孙飞在哀声，叹了口气大步出书院大门，昂首挺胸，面上哪有半点郁色。
“见过了就都都散了吧。”
夫子轻飘飘一句，广场上下无不呆滞。下一秒或是交头接耳，或是拱手欲走，更有半数学子欲语还休。
夫子已然瞥见孙飞在侧，不愿耽误了功夫，直冲冲走到学生前，右手直伸，指指点点。
“看啥看，一堆人盯着个糟老头，有女孩在边上还盯着我看，看你们以后找不找得到妻子。再是你、你、你，交头接耳，亲亲我我到什么时候，书院是让你谈恋爱的吗给我上课去！”
围观学生为他的气势所摄，想笑偏笑不出，等夫子转身不再注视他们，哄堂大笑声起。一群人勾肩搭背，转头向书院走，快走到院门口才有新生低语：“今天不是休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