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时迟那时快,陆西看到影子准备躲闪时,对方手里的剪刀已经劈头而下,他下意识举起手中的矿泉水瓶去挡,只听刺啦一声,剪刀尖端刺破塑料瓶,瓶里的水顺着扎开的窟窿洒出来浇了他满脸。

    陆西抹了把脸上的水迹,迅速朝后退去,就看沈梵阴飕飕的举着剪刀,还在朝这边逼近。

    很快陆西被逼到墙角,他举起两只手澄清:“刚才我在厕所听周闲他们说在你水里下了药,我怕你有危险才过来看看,碰巧你不在,就想拿着这瓶水赶紧走,我真没别的意思!”

    沈梵看着陆西紧张的神色,冷笑一声:“可我只看到你鬼鬼祟祟进了我的房间,拿起我的瓶装水。”

    陆西有口难辨,这破校舍又没有监控,去哪能证明他刚才说的是真的,去找周闲对质,那帮孙子指定不会承认是他们干的。

    陆西叹口气:“眼见不一定为实。算了,再多说你又觉得我欲盖弥彰,不然我再赔给你两瓶行不行?”

    除此之外他真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。

    可沈梵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,沈梵手里那把铁剪刀,足足半米长,看起来像是园丁修剪植物枝杈用的园艺剪刀,看着笨重,刀刃处却打磨的锃亮,寒光凛凛,仅凭刚才那一下就轻松扎穿了矿泉水瓶,足以看出这剪刀有多锋利。

    陆西紧盯着他,脑子也在快速思索脱身的办法,虽然沈梵手里有武器,但他是A,沈梵是O,如果能想办法让沈梵扔掉剪刀,跟他单纯靠力气搏斗的话,自己还是挺有胜算的。

    陆西缓缓朝门口的位置挪了一步,刚想先吸引沈梵的注意力,再把他手里的剪刀夺下来,没想到他挪动时忽然膝盖一软,整个身体就像被抽干力气般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看着手心冒出的汗珠,陆西察觉自己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,浑身无力,后颈发热,而且他还嗅到屋子里有种很浓的昙花香……

    看着跪在地上的陆西,沈梵眉间一蹙,举着剪刀的手也不由自主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这恶心的家伙居然发/情了,也许现在正是解决他的最好时机。

    陆西脑子昏昏沉沉的跪倒在地,热量已经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,他寻着蛊惑人的香气伸手抓住了沈梵的脚踝。

    沈梵嫌恶一甩,居然没甩动,下一刻整条腿都被死死抱住。

    沈梵嗤了声,举起手里的剪刀架在陆西脖子上,缓缓收紧两侧的手柄,就在刀刃马上要割破陆西颈侧皮肤的刹那,沈梵的手忽然被握住了。

    陆西眼尾通红的看着他,被情潮冲击眼睛里全是湿润的雾气,他好似看不到架在脖子上的剪刀,满眼都是面前的沈梵。

    他握住沈梵的手,忽然笑得冒出两颗尖尖的犬齿,把那只微凉的手放在了自己后颈正发热的腺体上,歪着头和肩膀一起夹住他的手腕,继而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。

    身上虞美人的信息素正疯狂释放出来,可却不同于一般A的侵略性,甚至比沈梵身上清冽的昙花香还要温柔缱绻。

    到底A和O的信息素之间会相互吸引,就算沈梵再不屑,还是会被陆西身上的信息素干扰到,不知不觉中,手里的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陆西还抓着他的手在肩颈间流连,尤其触碰到那个疯狂发热的腺体时,沈梵能清晰感受到腺体在他指尖下的震颤。

    也许是出于对齐骁的报复,他突然按住陆西的腺体,指甲下陷使劲扣了进去,听到陆西痛苦的喘息声,他心底忽然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,冰冷的瞳仁渐渐晕染开一层艳丽的色彩。

    A的腺体构造跟O不同,O的腺体相当于人体的第二性/器官,在发/情时会微微发热,而且被标记时痛感在快感的冲击下会几乎消弱为零,可是A则不会,腺体对于他们仅仅是信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