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此事，离容的眼眸中突然浮现极其复杂的情绪——里面有着自嘲，有着痛苦，有着恨，似乎还有着浓浓的爱恋。
“你不会把他还给我。”离容冷冷道。
玉灵髓：“看来你的天赋是判断你自己推测的真假？”
这种天赋听着很厉害，但如果使用者不能从万千念头中找出最有用那条来判断，其实也鸡肋。
离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。
玉灵髓捏住他的下巴，似笑非笑地问：“你还判断了什么？”
一副吻了他以后就生无可恋的丧样子。
离容神情变得落寞：“你不是他。”
这话玉灵髓听明白了。
可以啊，这小子抓到关键了。终于把碎片和他这个主体联系起来了。
“很失望？”玉灵髓一点都不放弃打击对方的机会，“没希望的感情，还是放弃比较好。”
其实有很多疑问，
离容并不清楚。他感受着两人之间的誓约，隐隐约约，断断续续，就像隔着千山万水。
有玉灵髓抑制着誓约，离容无法真切地感知。
这个人根本就不爱他。离容心知肚明。他和国师之间修成的正果全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，而成了泡影。
他判断出两个人是一个人。
可他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。
明明就是两个人。
玉灵髓还想说点让人心灰意冷的话，突然轰然一声整栋宫殿都剧烈颤抖，刹那间殿顶破出了一个大窟窿，在瓦片碎木灰尘乱飞中，屋外的夜风也卷了进来。
榻上还维持着人叠人姿势的两男人转头看去——
纱帐飞扬，两个面容一模一样但气质迥异的男人正站在殿顶的窟窿下方，死死地盯着他们。
永生的脸色空白。他只是个旁观者，根本不想围观这种气氛恐怖的场景。
神王的脸色黑到拿刀刮一下都能掉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