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担心自己听错了,误解了庆王的意思白高兴一场。

    “那我……那我……”

    支吾了许久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,庆王见她涨红脸的困窘模样,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梁慕尘又是一呆。

    庆王跟太子虽是兄弟,气质却养得跟太子完不一样,若说太子是冬日的寒冰暴雪,庆王则是春日的和风细雨。

    他这一笑,梁慕尘便如沐浴在如丝暖雨中一般,浑身清爽通泰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可若是不送东西过来,我……”两手空空,她走进来跟他说什么,总不能跟他说那本书的事吧?

    不提这一茬还好,一提起书,梁慕尘顿时羞愧难当。

    然而她就是这么个越挫越勇的性子,见庆王今日转了话头乐意跟她亲近,索性闭着眼睛豁出去了。

    他都说只要她的人了,她再说点别的应当无妨。

    “那本书,王爷还要看吗?若是不看了,我就拿回去。”梁慕尘的声音越说越低,讲到最后几乎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。

    她不敢看庆王,一直垂眸站着,眼观鼻,鼻观心,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。

    等了许久,也没听到庆王说话。

    她悄悄抬起头,正好对上庆王的目光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与方才很不一样,又辣又烫,只是望她一眼,几乎就能把她灼伤。

    她赶紧低下头,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很喜欢那本书?”庆王问。

    这要怎么回答啊?说她喜欢那种书,那不是承认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吗?

    梁慕尘只好红着脸反问:“王爷喜欢吗?”

    “喜欢。”

    他说喜欢。

    梁慕尘感觉更难受了。

    被他那样看着,明明她衣衫完好地站在这里,却仿佛什么都没有一般,浑身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