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?你将我家小姐哄骗到此处,是不是欲对她行不轨之事!如今我家小姐失踪,你脱不了干系!你若再隐瞒,到时我家小姐出了事,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!”

    顾妈妈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质问下来,赵修谨终究还是扛不住了,将事情交代了出来。

    顾妈妈一听,牙眦目裂,扬手打了他一个大耳刮子。

    “畜生不如的东西!枉你还是读书人!阿梨,把他打晕了带回去!”

    回到孟府后,顾妈妈向孟夫人禀报这事,结果才开了个头,孟夫人就大惊失色:“什么?阿婵不见了?到底怎么回事?你找了没有?怎么就不见了?”

    一面又催促自己的贴身丫鬟春锦:“快快,去请老爷来!”

    孟知府原本在衙门上班,当春锦急急忙跑来告诉他,小姐不见了时,他惊得手里的笔都滚了出去,哪里还有心思办公,立马赶了回去。

    进门就问:“夫人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屋子里,除了孟夫人外,只有三个人,阿梨、顾妈妈,以及还晕着的赵修谨,其余下人则都被遣了下去。

    坐在上首的孟夫人,此时的心情十分难以形容,她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,不然她何以会听到“小姐变成一条蛇”这种荒诞之言呢。

    当孟知府进来时,她还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回不过神来。见状,孟知府脚步就是一顿,还当她是伤心过度了。

    “夫人,

    到底怎么回事?阿婵怎么就不见了?何时何地不见的?”

    问的话与孟夫人如出一辙,只是更专业一点。

    这时,春锦才赶回来,走到孟夫人身后站着,微微喘气。

    孟夫人的魂魄还飘在半空中收不回来,喃喃道:“顾妈妈,你给老爷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顾妈妈于是又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
    孟知府到底经见的事情多些,心理素质也比孟夫人要强上许多,即便担忧着急,也知道这会儿急也没用,勉强按捺下来,凝神听顾妈妈说完。

    他目光投向兀自昏迷的赵修谨,吩咐道:“去拿盆冷水来,将这厮泼醒。”

    有些事,他须得亲自审问一番,从别人口中听来的,总归隔了几分。

    赵修谨狼狈醒来,一抬头,就见知府大人并其夫人坐在上首,俱都神色冷然看着自己,心里一慌,却还极力保持镇定,抖了抖身上的水,起身朝上首两人行礼:“晚生见过大人,夫人。”

    孟知府猛一拍桌子:“赵修谨!你好大的胆子,还不赶紧从实招来!若有一字不实,本官便革了你的功名,将你治罪!”

    赵修谨骇得噗通一声跪下来,“大人,晚生交代,这就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