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！”虞言没想到，为什么主子会知道这件事。
“嘘——”虞情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，“只要你答应我刚刚说的，你想知道的都能知道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看着这样的主子，虞言的心里是恐惧的。他觉得为什么突然醒来，主子就变得这么陌生。他还记得自己在呼唤不到主子时候的绝望，生怕主子会受到伤害的怨恨，他恨自己不够强。
而在那时，他感觉到了自己变得很强大，他一挥手，虫后瞬间被杀死。他可以把主子护在自己身后，谁也伤害不了她。但是等他一醒来才发现，一切都是假的，他还是那么弱。甚至主子也完好无损地坐在他的对面，只不过变得格外奇怪陌生罢了。
虞言知道，主子这么说，肯定是有陷阱。他不应该答应，答应了他肯定会后悔。但是看着主子的表情，他知道他拒绝不了。
他从来，都不会拒绝主子的要求，无论主子说的是什么契约，特别是主子希望他这么做的时候。
在虞言答应的那一刻，虞情笑了笑，她抬头望窗外的天空，看到了天道的身影。
接着虞情就抬手在自己的眉心画下了一个图腾，明明她的手指上什么都没有，但是当她画完的那一瞬间，她的眉心升起一个闪着金光的图腾。
虞情双手托着虞言，眉心抵着他的眉心，那个图腾就在两个人的眉心之间，随着她嘴里生涩陌生的契约术语结束，那个图腾分别没入两个人的眉心，然后消失不见。
虞言伸着爪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，他感觉到一股奇怪的东西进入到了他的身体里，可是具体是什么，他现在的修为感觉不到。
契约完成，虞情像是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，对虞言说道，“现在，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，我绝对不会隐瞒你。”
虞言压根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，他觉得主子真的很奇怪，不经意就把这句话说出了口。虞言说，“为什么？”为什么要订契约？为什么要什么都告诉他？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？
不用虞言再详细说，虞情也知道他问的为什么是什么，“你不是想学灵魂之术吗？我可以教你，我最擅长的就是灵魂之术。毕竟我曾经就以灵魂状态活了很久。”
虞情的这句话一说完，虞言大惊，鸳鸯猫眼里满满都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悲痛，“主子，您为什么会有这种时候？”虞言难以想象，灵魂状态的主子，是什么时候，她又经历了什么？
“我死后就变成了灵魂体，期间我在修真界重新凝聚了身体，然后来到这个世界，宫殿主人就是我。”虞情并没有准备现在和言言详细说这些的打算，几句交代完，就继续了刚刚的话题，“我们定的是主仆契约，你是主，我是仆……”
“主子！”虞言万万没想到，竟然……这一瞬间他失去了思考，心里只是突然的震怒。怒的当然不是主子，而是他自己，他为什么会答应签订这个契约？
比起虞言已经震怒到不知道怎么开口，虞情依旧平静地说完刚刚没有说完的话，“所以你说什么，我都会必须做，否则轻则生不如死，重则魂飞魄散。言言，按理说，现在我应该叫你主子了。主子？”
虞言痛苦地闭上眼睛，“主子，您别这样，言承受不起。”
看到虞言这个表情，虞情脸色变了一下，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，“那好，我不叫你主子，称呼我们还照旧。总要慢慢习惯的，以后也许就适应了呢。”
这句“妥协”的话并没有让虞言好过。他心里翻滚着各种情绪，浓浓的悲痛直接把他的嗓子都烧坏了，只能嘶哑绝望地问道，“主子，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刺痛他，让他深觉下一秒他就可以以死谢罪的事情。他奉之为神明的主子，为什么要被他玷·污，被他踩进这生蛆发臭的泥潭里。她不该这么做，他不配，他只想消失，再不打扰主子。
没人比虞情更加了解虞言的自卑自贱，所以虞言的每一字一句里面，她都听到了浓重的卑微以及死亡的虚影。她知道虞言在想什么，所以她才这么做。
“因为我喜欢你啊，言言。我喜欢你喜欢到不行，可是我说过，你不信。可能是你心里也知道，但是卑微让你不敢信。但是言言你看，我比你还卑微，我愿意奉你为主，只要你一个念头，我就可以魂飞魄散。言言，你是真的想要离开我吗？那你就动动念头，让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