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这样说,但人仍是欢快的,带着池怀寄和他那一牙蛋糕一路小跑坐到了路边的麻辣烫摊子上。
“你是一点偶像包袱没有。”
“要那玩意儿做什么。也没人认得我。”季何生吃得满口油水,也不跟池怀寄客气。
“你这样不知道的以为人家剧组不给你饭吃。”
季何生抬起脑袋,眼睛亮亮的,鼓着被蛋糕塞满的腮帮子直摇头,“你没在,吃不香。”
池怀寄有一瞬心颤。
“要不在一起吧。”
“行啊。”季何生费力将蛋糕咽了下去,“我还以为咱俩已经算在一起了。”
怎么心就这么大。
池怀寄心下跟着叹气,但手上动作也只是将他嘴角的奶油蹭掉了。
“我可比你大十二岁,我已经三十四了。”
季何生疑惑了下,迷茫问他,“是人均寿命三十五吗,你活完今年就不准备活了。十二岁就十二岁呗,以后日子不都还长着嘛。”
池怀寄故事里的季何生,和越初认识的那个孩子并不能完全重合。
越初的印象中,季何生只是一个很温和的人,会跑来和他对词,会认真请教演戏技巧。很努力,却又十分内敛。越初和雪渺闹着玩的时候,他也只是安安静静在一旁看着。好相处,但又近不了心。
“他进组的时候,已经很久没像往常那般笑过了。”
客厅。
“我让你去组里就为了让你看着,他还能掉下去。”祁宴那不怒自威的模样,实在是越来越像他师父。
雪渺根本不想理他,他还窝着火呢,医院才见面,先照脸甩了自己一巴掌算怎么回事,“那再怎么着,腿也长师父那儿吧,说拦就拦的吗。师兄你真的,有雏鸟情节去治治吧。你雏鸟情节已经到了是非不分的程度了好吗。”
祁宴锁眉,目光上下扫视着他,“你有本事从桌子底下出来,走我跟前说这句话,”
应九帮腔,“别抱着我家桌子腿儿。”
雪渺倒是豪横,抱着桌子腿不撒手,“我不!”
众人包括祁宴在内,瞧着他那副死乞白赖劲,都也就是笑笑。
宋衷懒散着打了圆场,“都没事就行了,你师父那向来自作主张第一名的,哪有他不敢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