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间,风转帆动,他脑中浮现了另一个念头。

    魔教教主方岐生,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,强抢民……男?

    就因为比武招亲大会上落败,所以用这种卑劣龌龊的方式报复吗?

    温展行压根就没往“为什么那位头筹没挣扎”那方面去想,这个念头一旦浮现,他就像是被黏稠的蛛网缠住了似的,越绞越深,完全无法挣脱,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。

    报官?

    不行,等到捕快赶来现场,那魔教教主早就阴谋得逞了。

    温展行皱起眉头,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,覆上身后的清阳剑。

    清阳剑的剑柄是冷的,金属特有的冰冷温度让温展行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,他垂下眼睛,盯着自己身前的那一小块地面,咬了咬牙,最终下定了决心。

    就算那个人是魔教教主又怎么样,魔教教主就能这么正大光明地欺负人了吗?

    路见不平,应当拔剑相助,而不是一味地沉浸在纠结和等待之中。

    温展行霍然起身,反手拔出清阳剑,习惯性地挽了一zj个剑花,步伐坚定,大步上前,开口阻拦道:“住手!光天化日之下,你zj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?”

    他虽然性子温和,但是这种时候,语气却严厉起来,可谓是一身正气难污浊。

    暗巷中的两个人没有再继续,白衣的那个倚在黑衣的臂弯中,温展行怎么看怎么觉得魔教教主的手臂箍得很紧,所以白衣男子没办法挣脱开——仔细观察之下,他发现白衣男子的头发稍乱,黑发流泄而下,遮挡住面庞,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,肩膀还在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温展行咬牙切齿,怒道:“方岐生,我早知道你zj不是好东西!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强迫别人的事情来,我还说和你zj看,倒是我将你zj高看了!”

    方岐生皱眉:“你zj在说什么鬼话?”

    “你zj还装模做样!”温展行确定面前这人就是魔教教主方岐生之后,干脆不同他废话,直接起了剑势,“休要zj都把人欺负哭了,以为我看不到吗?”

    方岐生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,难得不知道从何解释,望着这个正气凛然的大侠,沉默片刻,晃了晃怀里的聂秋,说道:“他没哭,他在笑。”

    温展行觉得荒谬,“是哭还是笑,我看不出来吗?你zj赶快放开他!”

    方岐生怒火也蹿了上来,冷了神色,一zj应该让他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zj不松手,他怎么可能挣脱?”

    “你zj没长眼睛吗?他是因为你笑得站不住脚了。”

    方岐生失去了耐心,抬手就敲在了聂秋的额头上,脆生生的一zj也说两句解释解释,我可不想无缘无故背上奇怪的罪名。”

    于是,温展行眼睁睁地看着他怀里的那位白衣男子依言转过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