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春芳本来就心里就有气,听自家老头子话里的语气,那火气蹭一下冒了上来,把手里的红花油“砰”一下往炕头一放,转身就要走人。

    那家伙儿吓的柳爱国一激灵,整好衣裳就跟在后头哄:

    “这老婆子,好好的咋地又闹脾气啦?

    都是我的错行不,你好歹给我涂完这红花油啊?

    媳妇儿!”

    韩春芳在前头走,柳爱国舔着老脸在后头撵,老两口前后脚正要出门的功夫,正好跟掀开门帘进屋的柳娇娇碰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“闺女,这大热天的你不在屋里歇着跑到西屋来干啥?

    这屋子闷着呢,可别热坏了。”

    柳爱国还不知道前头闺女自动请缨要活面做鸡蛋饼的事儿,还以为闺女跟前头一样在屋里歇着呢,见闺女小脸儿晒的红红的,可把柳爱国心疼坏了。

    柳娇娇知道老爸这是心疼她,眯着眼儿笑着把手里的小瓷瓶捧到柳爱国跟前:

    “爸,这是我之前存着的跌打损伤药,刚才您不是说腰闪着了疼吗,用这药擦一擦,立马就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“娇娇啊,这药你是打哪儿弄来的?”

    韩春芳不明所以,柳树屯子虽说距离公社近,可到底也是乡下地方,村子里除了两个赤脚大夫,可就再也没有会懂医术的人了,这瓶药闺女是从哪弄来的?

    柳娇娇笑眯眯回答:

    “这个啊,是我在县城上学的时候,有一次下楼的时候没注意扭伤了脚,这是班主任给我的药,说是祖传秘方,可好用啦,一抹上就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是刚才就想好的说辞,小姑娘说的脸不红心不跳,柳爱国韩春芳两口子丝毫没怀疑,倒是老两口听说闺女在学校扭伤了脚,关心得不行。

    “扭伤脚?!

    啥时候的事儿,咋不跟爸说呢?”

    柳爱国急的不行,韩春芳也不生气了,关切看着闺女:

    ”你这孩子,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家里说,要是疼的厉害咋办,闺女还疼不疼了,不行咱们就上卫生院。”

    不是,这么点小伤早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上卫生院啊。

    柳娇娇虽说前后两辈子都是娇养着长大的,但是这脚伤早就好了,哪里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的,连忙摆手拒绝:

    “没事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