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，慕贵妃的手上，可是沾着季家所有人的血液，慕府的荣华富贵也都是季家的人头换来的。
就算自己只是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，可是身上到底也是流着慕家的血啊！
所以，杜草很怕，很害怕告诉了季抒墨所有真相以后，他会接受不了。
可是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，杜草觉得与其将来被他自己知道，还不如自己亲口说出来。
果然……
季抒墨的脸色变了又变：“你，你当真是慕元守的女儿？”
“没错，十一年前，慕夫人跟孙桂香一起产子，我刚从慕夫人的肚子里爬出来，就被换到了这里。”
杜草仰着头，盯着季抒墨的眼睛，把话说得清楚明白。
为什么会这样？
怎么会是这样？
季抒墨好像是被惊雷劈中一般，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，心口的位置，尖锐的痛。
“你，早知我是季家的人，是不是？”
杜草眼里闪过一丝受伤，他竟然是这么看自己的吗？
“不是。”
杜草问心无愧，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。
“那，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？为什么要告诉我？既然你知道你是慕家的人，为什么要骗我！为什么不早说！为什么要在我对你情深难以自抑的时候，告诉我！杜草，你知道，你有多残忍吗？”
季抒墨崩溃的捏着杜草的肩膀，声泪俱下。
她当然知道这么做很残忍。
可是，早晚都是要知道的，不是吗？
看着伤心欲绝的季抒墨，杜草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，最后只能是朱唇轻启：“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？
她居然说对不起？
季抒墨不能接受这对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