径自咀嚼着那块小点心。
点心很甜。
她的手指也很软。
……
齐青杳给“公子”喂完之后，相当于完成了丫鬟的任务，然后她就径自抱着小盘子，吭哧吭哧的吃起来。
一点都不顾及形象。
——喂食点心的这一幕，“恰好”落到了厉若玄的眼中，厉若玄的眼珠子瞬间瞪大，扯着江夜乾的袖子，说道：“你看到那个画面了吗！！”
“……”他能说他没看到吗！！该死的，那女人疯了，上次坐陆厌大腿就算了，现在还给陆厌喂点心！
好气啊。
“她竟然给陆厌喂点心了。”厉若玄扶额，呢喃着：“指不定我的追求大计要泡汤了。”
江夜乾：“……”就你？还追求大计？根本没机会好吗！
厉若玄摸着下巴，若无其事的说道：“说不定陆厌已经捷足先登了。”
江夜乾说着言不由衷的违心之词：“齐青杳不会喜欢陆厌那种人。你比他有竞争力。”
厉若玄认真的摇头，说道：“陆厌以前有毛病，现在能靠她那么近，还能吃她喂得东西，就说明俩人足够亲密了。再加上陆家是北凉第一商会。很有钱！陆老头又对陆厌相当宠溺，也知道孙子的病。如果陆厌现在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，我相信陆家不会在意她的出身和来历，会接纳她的。”
他的分析头头是道，听得江夜乾都觉得快成真了。脸色一下子很难看，声音嘶哑的说道：“你刚才不是说要追求她吗？现在说这些干什么，岂不是在长他人志气，灭自己威风。”
厉若玄镌刻乌幽的眉眼里满是无奈：“你也知道，我之前杀了齐青竹，所以我觉得，如果我和陆厌的话，陆厌肯定比我胜算大。”
“……”江夜乾差点冲口而出，如果是我呢，我的胜算应该比你大！
但是那句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。
江夜乾装作不经意的眺望着那边的动静。
眉头紧锁起来。
她如果真喜欢陆厌……江夜乾一想到这个可能性，就没来由的生气。
齐青杳吃完了点心，又喝了一杯茶。
这一连串的行为也看在了凌落雁的眼中，凌落雁摸着下颔默默的想，一个丫鬟而已，竟然主人不吃，她径自在那吃起来，还喝茶，比主人还主人。